钱氏在一旁坐着听管事回话,李暮不敢主动出声打断,就拿着布偶和瓷马在那等。
钱氏见她这幅模样,便以为她选好了,让她把这两样都拿去。
钱氏也知道不能显得太过殷勤讨好,免得叫人看低,便叮嘱:“送一样便可,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吧。”
李暮:“……”
没说出口的询问只能被憋死在肚子里。
社恐是这样的,能将就就绝不沟通,可李暮总觉得这两样东西都跟白色小马没关系,回哪样她都不舒坦。
遇事不决先运动。
她回到自己的屋里,一边做今天份的热身操,一边寻思,做到左右拧臂的时候,窍云拿打好结子的玉坠给她戴,说是昨天打的□□结寓意虽好,可配色太重,样式也显得老气了些,刚拆掉重新打了,看长短合不合适,不合适还得再调整。
新打的蝴蝶结子样式俏丽,李暮盯着复杂的绳线交织看了一会儿,忽然就有了想法。
窍云试过长短,回去抱着小竹篮准备将结子改短些,李暮也不继续热身了,她走到梳妆桌前一通翻找,找出了一支形状单调又古怪的银簪。
这枚簪子是她用一只梅花银镯同飞星换来的,簪子两头细中间粗,细细的簪头有点像耳挖簪,只是末端并非耳挖的形状,而是往里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。
李暮当初换它,是因为这个簪子很像钩针。
找到这枚银簪,李暮又凑到窍云身边,在窍云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时,伸手捏住了小竹篮里的一团白线。
窍云:“姑娘想要这团线?”
李暮点头。
窍云捏了捏线团,确定线里没混进绣针,就让她拿去了。
李暮先适应了一下新工具,还掰了掰簪头调整弧度,起针后不过半个小时就把那一小团白线霍霍完,又去找窍云拿了一团。
后续她又拿了棕色、黄色和黑色的线,还有一小把金线,并一团棉花。
拿到后来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是窍云看她钩的东西新奇,主动将篮子摆她面前催她拿的。
最后她花了一个半小时做出了一匹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钩针小马。
白色的马身、鬃毛和尾巴,背上是棕色围黄边的马鞍,为了让颜色不那么单调,小马整体的边缘还勾了一圈细金边,塞上棉花圆鼓鼓的,相当可爱。